（五）狗胆包天赫连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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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不枫第二日正准备着用膳，就被急匆匆赶过来的赫连穆给搅了，更可气的是那人竟还装作无辜似的望着他，干巴巴地开口解释：“您让我午后来找您。”

曲不枫气笑了，敲了敲桌，反问着：“午后？现在什么时辰？”

赫连穆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年少时曲不枫教过他，这会儿落了下乘，是他向来不喜的，可又如何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呢？他低头认错：“午时，是穆儿错了。”

曲不枫调/教人的手段惯来都是打一棒再给一颗甜枣，他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示意共进午餐。

赫连穆乐疯了，他没想到做了错事之后不仅没被罚甚至还能与殿下共进午餐。他已经有七年之久未曾与殿下做过这些事了，他踌躇着，小心翼翼地请示：“我能为殿下布菜吗？”

曲不枫听到这个称呼皱了皱眉，不悦地看着他，厉声斥道：“莫要再喊我殿下，如今你为帝，我不过一介戴罪之身，仗着往年的教导之恩才苟活于世罢了。”

赫连穆没想到一直以来曲不枫都是这般想法，他慌乱中只记得要跪下求饶，两旁的侍从都下了一大跳，都纷纷伏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便丢了性命。

曲不枫想想这午膳怕是要撤下了，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人快步走进了内殿，赫连穆踉跄地跟在身后，只听见他的殿下向他吩咐着：“以后唤我的字卿之即可，你是个天生的帝王之才，不应被过去所误，你更应当成为了一个名传千古的明君。”

赫连穆现在清醒了许多，他干涩地开口：“可我不想当明君，我全都是为了您啊！”他越讲越激动，甚至最后还吼了出来，“您还记得吗？是您对我说想要一统天下，我知道您是个良善之人，这些腌臢事我都会去做的，您只要坐在高堂之上，夸我两句，无论什么我都会为您做到！”

曲不枫是真的未曾料想到缘由竟是这般离谱，他无措的盯着赫连穆，他看起来明显是怒极了，可就算这般也不愿意动他一下，只会折磨自己，手心紧紧地攥住，青筋暴起，血顺着指缝落在地上。

曲不枫沉默了好久，沉默到赫连穆都害怕了，才缓缓地讲：“我未曾料到，是了，我未曾料到的事太多了。今日我乏了，明日午后再去御花园吧。”

赫连穆看着卿之闭上了眼，歇在榻上，他终究是没那个胆再去打扰他了，刚刚的话语已经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气。

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曲不枫才又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他想可能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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