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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
这个字眼,在子规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留下过好的记忆。
远的来说,在他七岁那年成了戴罪的身份,被拘在一起审问是否知道周氏隐瞒的罪行。近的来说,在几个月前,被绑到宫里几乎把十根手指夹断,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就算是在秦彧宣手里,也因为替别人隐瞒而被收拾了几顿狠的。
最后想瞒的也没瞒住,苦头倒是没少吃。
子规跪在软毛地毯上,就着主人的手,接连又喝了五六杯水,心里越来越忐忑。
“自己有没有要交代的?”秦彧宣面色淡淡,瞧不出喜怒。
“子规愚钝……”他搜肠刮肚,仍未想出最近有什么隐瞒的事情。
“我问你……最近常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喜欢’‘愿意’的词儿……谁教你的嗯?”
——“你可别出卖我啊,不然我俩的屁股都得遭殃。”
——“你就说,见着了我和主人的相处模式吧。”
子规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放弃了隐瞒的念头,把那天的对话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末了,加了句,“主人,子规求您,别告诉承平王,不然,不然容清大人会……”
“王叔才不会呢,小傻子,你又被骗了。”秦彧宣想起秦念总抱怨亲爹眼里他只配排第二,却对“第一”那位服服帖帖的,不禁失笑,“怎么不为自己求情,知不知道你的屁股也会遭殃?”
子规赧然:“子规对主人隐瞒,自然当罚。刚才甚至没有主动认错,更没脸逃罚了。”
奴隶微微垂头的样子乖顺极了,秦彧宣忍不住取笑他:“才刚说‘主人赏的你都喜欢’,那罚也是赏,还怎么罚?”
绕口令似的一段话,很快就把子规绕了进去,呆愣地看着主人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秦彧宣把奴隶揽上膝头,用手指梳理他半散的发髻。半晌,似是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有这好处,该早些把你送去……”
子规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
主人的意思……容清大人说对了吗,他做对了吗?!
纷乱嘈杂的各种声音涌入秦彧宣的脑海。
“母妃好喜欢宣儿,宣儿是母妃的宝贝,对不对呀?”他的位置从母亲膝头到了几丈远的地上,再是只能隔着屏风觐见,看不清脸,只能听到母亲愈显苍老的声音,“宣儿,你也该懂点事,母亲不指望你同晏儿一样争气,可你……唉……”
“晏儿稳重得像个小老儿,宣儿虽淘气些,却是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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