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策划的?”
“主人?”秦彧宣几乎挨着云雀站立,高大的身形压得人几乎喘不上气,奴隶本就心虚,更是被这拷问的语气吓得慌了神,拇指挨着食指根部蹭了蹭,抬头哀然望着他的主宰者,“您瞧见了呀,是子规伸脚绊了奴隶!”
“好。那我问你,出门前你们两个人在主屋外头咬耳朵,说的什么?!”秦彧宣喝道,“抬头!”
他在回程时越想越不对劲。子规十几年来被他拘在内宅,甚少出门,就算他知道旧主去向,没人通风报信,怎会得知他今日行程。难怪那奴隶伺候午膳时就有些心神不宁,向来周全的一个人频频走神,又难怪在他明令云雀随侍后,还反常地跟去了府门口送他!
随侍的车夫和侍奴佐证了他的猜测。那时候伸脚一绊,竟是两个人胆大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演戏!
云雀太不经事,有心思没胆子,不过稍加厉色,就乱了方寸。秦彧宣居高临下望着眼神闪躲的奴隶,怒极反笑。
“云雀,你跟我几年了?”
云雀不可置信地抬头。
这问话不祥。云雀当然知道他伺候秦彧宣已经十八年——差两个月就是十九年了——认主那天,可是个秋高气爽、白云低飘的好天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秦彧宣目光中的失望不加掩饰,云雀心神大乱,徒劳弥补:“奴隶伺候您十八年十个月零三天……主人!主人!”奴隶将膝盖往后挪动两步,重重地把头磕下去,“奴隶知错了!知错了!主人……奴隶一时糊涂,求您重罚!主人,您别……求您……奴隶是……是您五岁生辰那天……”
“够了!”秦彧宣望着云雀哭得抖动不止的脊背,觉得心累无比。
五岁生辰那天,他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小私奴,高兴得几天没好好睡觉。那之后他天天下了学就缠着小私奴去各种地方玩,又是爬假山又是掏鸟窝,直到一个月后检查功课,他把学过的东西背得乱七八糟,被太傅一状告到了母妃那里去。
小皇子金尊玉贵打不得,只是被罚头顶戒尺面壁思过,他身后却架起了刑凳,成年人用的板子挥出烈烈风声,招呼到和小皇子同龄的奴隶身上,嚎啕声透过堵嘴的布料直往小皇子耳朵里钻。
后来云雀趴在床上养了十几天,臀腿间完全被打烂的皮肤才渐渐愈合。面对来看望他的愧疚的主人,小孩总是眼含泪花,笑着宽慰他:“是奴隶的错,奴隶没有及时规劝主人,还害得主人受罚,该打的。”
秦彧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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