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论从怎样的角度和意义上说,她都做了一回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她抛下她最初投身从戎的老部队、抛下与她一同经历过磨难生死的老长官们、抛下许许多多本可以凭她的医术留住性命的普通士兵,心安理得地缩进英军在印度的伤兵营地,以为自己只要听不见、不知道,死去的冤魂便不会找上门来。人怎么能够如此自私、如此冷血无情?她明明知道将会发生的一切,却为自己预设了一堆阻碍与借口,甚至吝于做出一星半点的尝试,只一次又一次地在良心难安时自我催眠道,即使尝试了也是无用——影视与里早就写遍了所有的可能,穿越者无论做什么,最终都没有办法改变既定的历史。
但这自我安慰的话语并不能让她理直气壮地面对五军的众多伤员,更遑论杜聿明与廖耀湘。她在伤兵营地里像只老鼠似的东躲西藏,直到不久后,杜聿明被重庆的一纸电报召回了国,而缩在角落里痛哭流涕的她被偶然经过的廖耀湘逮了个正着,这才在他的劝说下归建新二十二师,后来又被编为驻印军、新六军,直到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来,她并不再需要因为可能背上逃兵的骂名而惶恐,因为在杜聿明看来,她大概已经确实是一名逃兵了。
因此,直至已经踏上开往沈阳的军列,她仍然不知道,这纸前往沈阳的调令,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报恩?她确实还欠着他的恩情未及回报,可临阵脱逃的事摆在面前,他还会稀得她的回报吗?——那是提携?但她家世平平,留洋时中途而废,更不算名校出身,哪有什么提携笼络的必要?——因此就只剩下惩处了,想来她这样的无名小卒也配不上被押往南京的军事法庭进行公审,假如最终由这位昔日的长官来亲手了结她的性命,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