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些饿得皮包骨的孩子,想起那个为半块发霉米饼大打出手的灾民,想起抱着死婴不肯放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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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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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临的表情,“您...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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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的额头抵在泥地上,汗水浸透了防护服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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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透过起雾的护目镜望向江临,声音嘶哑:“大人,下官斗胆再劝您一句,这事儿追究下去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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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还能杀了吴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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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摘下手套,露出布满老茧的双手:“下官知道您是陛下最看重的大臣,是驸马爷。可恰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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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突然重重叩首,“我打心眼里敬佩您!您播下去的土豆和玉米种子让老百姓丰收,您创造的那些神奇东西让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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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的拳头在防护服下攥紧,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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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的话像刀子一样戳进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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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文忠或许不是什么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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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忠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最起码有良心!正因敬佩您,才劝您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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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抓住江临的裤腿,“事情闹大了,只会让陛下难堪,只会丢皇室的脸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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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一把扯开李文忠的手,防护面罩后的双眼燃烧着怒火:“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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