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意宗无扶峰掌门的大弟子,可论年龄,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如此遭长辈说笑,又羞又慌,连连摇头,让师尊师叔不要再开玩笑,他自是不会与小师弟争风吃醋。
宿衡却面露惋惜,“哎呀,看来我这师尊如此惹人厌,养出来的徒弟竟巴不得我去宠爱他人。”
空阳华苦着脸:“师尊……”
宿衡哈哈大笑,“与你玩笑。累了罢?去找根凳子搬上来坐。”
空阳华先是推拒,又被宿衡说了句“快去,给你师兄弟们也带上”,这才同各位师伯师叔谢罪,下去找了几把独脚凳,坐在了宿衡的太师椅后面。从演武台那边看,璜台之上一个个掌门峰主皆是长衫玉带,广袖飘飘,倒也看不到掌门身后还蹲了一排人。
姬无出了会儿神,察觉到身后祁阿幽幽怨怨的哀愁目光,知道这个便宜徒弟发现自己并未与其他峰主一样出声同意,只得继续孤独地站着,并未擅自过去坐下歇息。
他看了一眼将桂定扔给了空阳华后,一身轻松,正垂眸饮茶的宿衡。
“过去便是。”
如此这般,身边的小辈们总算是都离远了些。姬无想了想,问宿衡:“那桂定是如何遇上的?”
宿衡道:“几个月前与朱宗主在庆弥谷小聚时,正巧遇见阿定的父母要将他卖与旁人……我和朱宗主见他根骨不错,便买下了。”
姬无皱眉,“……你们一起买下的?”
宿衡轻咳一声,“当时我俩身上银两凑在一块儿才够,应算作合资……再加上阿定当时身上有伤,我便让朱宗主带了回去。只是朱宗主前几日说阿定不适合修习他那些功法,且在他那里又哭又闹,才送到我这里。”
姬无虽是点点头,不再说话,心中却有一丝怪异。
桂定闹吗?现在被空阳华和其他几个师兄抱在怀里,像个鞠球一般传来传去,也没什么反抗,乖巧至极。哪里闹了?
几日后,这尚且飘飘荡荡,找不到根源的怪异便落地了。
祁阿得了传音鹤,便匆匆忙忙来与姬无请罪,说无扶峰那边空阳师弟有急事求他相助,或许要落下一两日的修行,他尽量赶在明日午时前回来。
姬无自然不悦。空阳华那庸才,自己不能一心修习便罢,怎么如今还想拖祁阿的后腿,拉着他一同做废物?
“何事?”他冷冷挑眉,将手中的剑一竖,吓得祁阿将脊背绷得更直。
“山下送来了许多东西,说是……”祁阿说着说着,大抵自己也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