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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竟遥这点磕伤放到自己身上,段川凌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别说只是皮肉伤了,就是被捅一刀他都能继续谈笑风生,指挥若定。
可所有的事情一放到段竟遥的身上就变得完全不一样,这朵娇花似的小孩哪里能承受更多的风雨呢?他合该就要待在自己为他准备好的金丝笼里,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一点伤都不受才对。
偏偏不愿意,非要跑出来……段川凌想起这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看向睡熟的孩子尚显稚嫩的脸蛋,目光带了几分狠意。
手指死死的捏成了拳头,骨节被捏的噼啪作响,竭力克制着冲动,最后段川凌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多余的事情都没做。
——
威尔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眼皮狂跳,要大祸临头的不安。
不祥的预感到了晚上得到证实,他喝了点酒,摇摇晃晃的走在街头,酒精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起来,唯一还记得的就是应该要向段竟遥道个歉。
他还记得是自己不小心绊倒了段竟遥,好像让他撞到了桌子上,应该受伤了吧,那天他离开时的表情很难看,隐忍着的。
威尔自来是有强迫症的,这种强迫要完美的感觉不单是生活上,还体现在各种不如意里。要是段竟遥答应了他,兴许他还不至于这样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得不到就偏想得到,因此无法放下,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感需求已然化成了血管里的虱子,啃咬得他不得安宁,非要去做些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
路灯坏了,月清星淡。
昏暗的灯光下拉长了另一条阴影,寂然无声的接近威尔的的影子,他本人丝毫没有察觉。
危机预警响起的瞬间,脑袋被黑布套包得结结实实,从身后伸出来的大手精准无比的捂住了他的嘴,堵住了未出口的呼喊。
紧接着膝盖后弯一阵剧痛,被狠狠的踹了一脚,那股力道不亚于小汽车从他的腿上碾了过去,疼得他当即闷闷的惨叫了一声,跪倒在地。
四野一片寂然,威尔只能听到近在迟尺的呼吸声,略显粗重——因为克制的愤怒。
威尔被踢翻在地,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太阳穴,触感告诉他这是枪,致命的威胁让他的酒全醒了,张口要求救或者求饶,但是捂着他嘴的大手压迫的他几要窒息,半点声音都发出不来。
“你真该死!”
饱含冰冷杀意的声音很陌生,威尔以为对方找错了报复的对象,他从没招惹过如此可怕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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