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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是死在这一场惨案当中了。
听闻那人的死讯,苏明瞬不知为何难过得厉害,心想为何天妒英才如此。——他虽与叶若宁只识得了一个下午,那几场棋局间,却已经将他当成了一个难得的知己。心情低落了许久,才慢慢被别的事情冲淡了下去。
——却原来还活着么?
顾不得去想叶若宁是如何度过了这些年,亦顾不得去想他到底是如何在自己苏醒第二天就及时得知了音讯。苏明瞬被送去孤灯祭之后,不能视不能言的这几个月,在一片黑暗中,倒有不少时候是靠着在脑海中幻想出一块横横竖竖的黑白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撑了下来,否则只怕神智早已昏聩。此刻叶若宁在他身边执子,苏明瞬倒意外地提起了一些精神,将寻死的心思抛在了脑后,竟真的你来我往认真对弈起来。
他数年前被白藏渊收为亲传弟子,闲暇时,白藏渊偶尔也会与他对弈。白藏渊棋术亦是精妙无双,与他对弈得久了,这些年来,苏明瞬棋艺倒是大有长进。十几步棋子之后,叶若宁的黑棋在中局便有些左右支绌。但叶若宁不肯认输,又在边角纠缠不休,一场棋局下得错综复杂,最终算子时,却是苏明瞬胜了。
“是我输了啊。”叶若宁淡淡地笑,“也难怪。这些年来,我也原没什么下棋的机会了。”
他想了想,又道:“本来只是来见见旧人。但看你这了无生志的模样……”叶若宁勾起唇角,“欠你的一局棋还完,倒不必再见了,后会有期罢。”
“…你等等!”
苏明瞬只觉被眼前这个人轻视了,一股怒气却不知为何涌上脑门。“你…你怎知道我这些日子经受了什么…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孤灯祭嘛。”叶若宁一边把棋盘上散落的棋子一颗颗收回棋篓,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边懒懒地道,“据说被捉去做祭品了?被一群疯子围在中间干?”
“你…”如此不堪的经历,却被以这种语气漫不经心地讲出来,苏明瞬觉得一股怨愤之气直直地冲入喉咙,堵得他话都说不利索。
叶若宁却一边往外走,一边凉凉地道:“害你的人杀光了么?若没杀光,不妨去试试。…我也原不喜欢沾血,可后来才知道,原来一寸寸把仇人的喉咙割开,也多少有些快意。”
苏明瞬这才想起。当年叶家一夕灭门,据说叶家的家主与夫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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