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州城,那永州城也是三朝古都,九省通衢,最是繁华所在……”
“说正题。”沈锦墨声音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在面对洛澜之外的人的时候,他积威深重,简直凶神恶煞,漆黑瞳孔微微染着经年血色,南宫永元不禁打了个寒噤。
“…便是,这九省通衢,甚是繁华,便也有些烟花柳巷,我南宫家门下弟子众多,有的…便也偶尔去一夕风流…”
“这种事情来此处说什么?”沈锦墨又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原不该讲,原不该讲。”南宫永元抹了把头上的汗,“只是,近来却发觉,那些去过烟花巷的子弟,都出了些怪事……”
沈锦墨又没好气地道:“花柳病自己去寻大夫。”
洛澜又好气又好笑,从桌上取了片桂花糕塞进沈锦墨嘴里,结结实实地堵了他的嘴,才问:“是什么怪事,说给我听听吧。”
南宫永元心想当真是一物降一物,这杀神一样的人物就在面前被洛澜塞了满嘴的糕点,似乎被噎到了,满脸别扭却又说不出话来。洛澜满脸风淡云轻似乎这种事情正常得很。薛晓把脸转到一边,似乎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连番咳嗽。
南宫永元也知这事说起来未免难堪,但事情确凿紧急,只得开口道:“这些子弟似乎被惑了心智一般,每日什么都不顾了,只知向烟花巷中跑。”他又擦了把汗道:“我家傲儿也……唉,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被惑了心智?”洛澜轻蹙起眉,“南宫先生可否与我详细讲讲?”
南宫永元老脸皱成一团,连连叹气,道:“我将傲儿也锁了来了,还求薛庄主帮忙看看。——唉,却是不知怎么了,每日只惦记着什么寻仙舫,念叨着美人歌舞,竟好似除了这烟花之事,什么都想不起了。这事最怪的便是,武功越好的子弟,受影响便越深,若并无武功的凡人反而只是觉得那寻仙舫中的美人都如天仙一般,日日惦念,却并不会失了神志。因此……唉。”
南宫永元连连叹气,南宫傲近来将私库已花空了一半,起初只是关在房中,谁想南宫傲半夜打伤守卫,又去将母亲的头面首饰偷了个精光,拿去那销金窟做嫖资。反复几次,终于不得不将宝贝独子落了重锁关在房中。南宫永元觉出不对,重查下去,才发现受了影响的子弟岂止几十个。
沈锦墨终于用茶水把口中的桂花糕咽了下去,他自然不能对洛澜怎样,便继续对南宫永元没好气:“他们去的是何种青楼,你南宫家人多势众,怎没将那青楼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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