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摆出一副虚张声势的“快来伺候我”的混蛋模样,这会儿看起来却恹恹的,有些没精神,影子里却隐约还是当年灵犀山庄内那俊秀的小少年。
“刚才一直在这里一个人喝酒?”洛澜问,也不和他客气,也拿过酒壶,倒了一杯。满口辛辣,是很烈的烧酒,入喉如刀。
沈锦墨拿回酒壶,摇头道:“你不喜欢这个的。”
洛澜年少时不喜欢喝太烈的酒,他更喜欢每年春天用清甜的糯米酒加上树上新摘的桃花,酿一壶温煦的桃花醉。从前酿好了总是左藏右藏,藏得不好便会被薛晓和锦墨两个人翻出来喝得一滴不剩。锦墨被送走后,他却再也没心思做了。
没想到锦墨还记得。
其实这些年,洛澜也常喝烈酒了。有时只有大醉一场,才能忘了愁。
沈锦墨又喝了一杯,沉默半晌,忽然问:“为什么?”
说来好笑,洛澜已经把自己送到他身边两天——是洗干净了捆好了送到他床上来的,于是两人做了更亲密的事情,却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
洛澜怔了一下,轻笑道:“来陪你疯。”
月光下面,洛澜眉眼柔和,笑容莹润,说不出的好看。
沈锦墨忽然觉得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方才好容易把叶若宁交代的公文都看过,原本早上还想着要赶紧做完功课好回卧房好好“教训”一下洛澜,但一件件处理着公事,被热血冲昏的脑袋也慢慢恢复了温度。等他终于摆脱了大管家叶若宁,天已擦黑,他却不想回卧房了。
拎了壶酒,坐在后院凉亭,看月亮一步一步爬上来,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
他上了洛澜的时候脑子里真的有点疯。他被狠狠磋磨了十年,在被欺辱得最厉害的时候,心里总是时不时飘过那日意外在窗根下听到的零星几句话:“……洛澜不能给你,我以后要将灵犀山庄交给他。你一定要的话,给你锦墨吧。”——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没几日,他就被锁了武功,被脱光了衣物,最不堪的地方插上狗尾,变成了拓跋海脚下人尽可欺的一条狗。
虽然他知道这事实在怪不得洛澜,甚至偶尔会觉得幸好不是洛澜,但是,脑子却隐隐约约地总是有些不甘。也有些怨忿,想着阿澜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还没有发现我在这里生不如死地活着。这些不甘和怨忿,在知道洛澜果真继承了正道盟与灵犀山庄后,愈发将他烧得厉害。他开始有点分不清自己对洛澜是惦念还是嫉恨,开始心心念念地想欺辱他,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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