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像是恐惧,倒像是极度兴奋。
“哟,醒了啊,”薛燃双手托腮,“我还以为你永远也醒不过来呢。”
言诚一喉头松动,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薛燃用小拇指撩起一旁的输液线,绕着指头绞了几圈,只需要微微用力,那针头就会被扯掉,他停止动作,看向毫无血色的言诚一。
“哥哥。”薛燃叫他。
“你说,死的怎么不是你呢?”薛燃的眼神冷如钩子。
言诚一颤抖得更加厉害,硬朗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想回应,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急得满脸通红。
薛燃突然笑出了声,他记忆中的言诚一永远都是一副死妈脸,这般失态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见,他拍了拍那胀鼓鼓的脸颊,摇了摇头:“你也有今天,啧啧。”
“呜……”
被窝里突然传来一阵淅沥的水声,在这空旷的病房里格外清晰,很快被子上便浸了一圈水渍。
“操!”这次换薛燃不淡定了。
这弱智小便失禁了!
言诚一颤巍巍地抬起手,想去抓薛燃的手,刚一碰上,便被薛燃狠狠甩开,薛燃一声爆喝:“滚!”
“妈的,脏死了。”薛玉声嫌弃地擦了擦手,但一想到言诚一真的成了大小便都控制不住的弱智,心里也是由衷的开心。
他始终相信,报应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
薛燃将那捧菊花拆开,围着言诚一的身子撒了一圈儿,故意多放了几朵在那圈水渍上,笑着说:“让菊花多吸收点你的‘肥料’,才能长得更旺盛,哈哈哈哈……”
“早点去死,好吗?”薛燃满意地看到言诚一的脸由红转白再到青紫,笑得一脸无辜:“再见,哦不,再也不见,我的~哥哥。”
和讨厌的人多呆一秒都是受罪,薛燃厌弃地看了言诚一最后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跨出了病房,把言诚一微弱的挽留抛在脑后。
※
薛燃依旧天天夜夜笙歌,以前他妈在的时候也管不了他,但那个爱管闲事的言诚一总会插上一脚,如今讨厌的人都滚蛋了,薛燃过得那叫一个轻松自在。
父亲那边的亲友早就在他妈改嫁到言家就彻底断了关系,他妈这边之前还有几个爱巴结的亲戚经常往来,一出事,一个个全没了影。
他现在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了。
但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呢?
自从他爸死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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