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尝尝做一只狐妖是何等滋味吧!”
钟离焱生而丧母,自幼被舅舅抽出魂魄附身在人族婴儿上生存,十岁上了飞鸿山,拜重华为师,而今已有八年了。迄今为止的记忆里,几乎一半的时间都陪在这个人身边,连下山历练也是匆匆而去,急急而回。
他用力捏紧小小的元婴,将之打入一副刚刚死去的狐狸的躯壳。这只火红的狐狸慢慢恢复了微弱的呼吸,在纯净的真元驱使下,化作了人形。修长的身体不着寸缕,就这样赤条条地展露在他面前。
这是钟离焱第一次见到重华的裸体,他的师尊素来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手腕都不露的。
他忽然觉得好笑,为这离奇的因缘境遇。
乌黑的长发流泻在雪白的后背,更衬得那肌肤莹润如美玉。毛茸茸的红尾巴搭在两腿之间,隐秘的幽谷若隐若现。不知是屁股太翘还是腰太细,腰臀起伏间形成了一段惊人的曲线。
那双手生得尤其好,根根如玉一般,精致美丽,毫无瑕疵。然而就是这双完美的手,拿着那柄声名赫赫的秋水剑,杀了她一次又一次。刚刚生下孩子的九尾天狐,整整九条命,都丧于他的剑下。
钟离焱好恨啊,恨他一出生就沾满母亲的血,恨初见那天满山的梨花,恨这八年来相处的每一天,恨那个曾经天真无知的自己。
“师尊,你知道尾巴被斩断有多痛吗?”他柔柔笑道,纯洁无辜得仿佛一朵水莲花。红艳艳的大尾巴被他攥在掌心,来回抚摸,敏感地颤栗。
“你……啊!”重华蹙着眉,身体在剧痛中瑟瑟发抖。
钟离焱指间匕首翻飞,鲜血淋漓。他伸出舌尖,慢悠悠地舔去刀刃上猩红的液体,饶有兴趣地笑道:“可惜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没有九条尾巴。所以,徒儿只好一次一次、一段一段地切九次了。”
锋利的刀刃再一次落了下去,又切掉了一截红尾巴。断开的截面不停地流血,宛如一道道细长的溪流,丝丝缕缕地从大腿滑落。白的几乎发光的肌肤上,流下长长的鲜红痕迹,红白相衬,触目惊心。
重华神色惨淡,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放弃似的闭上了眼睛,紧紧攥着手,压抑着闷哼,任由钟离焱一刀又一刀。纤薄的刀刃宛如水晶般剔透,鲜血如露珠般滚下,那条艳丽的狐狸尾巴,不停颤抖着,断成一截又一截。
这把匕首名为含光,是钟离焱拜师时,重华赠予他的入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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