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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伸开的五指又聚拢,握成拳头,独自坐在驾驶位上缓解着自己的尴尬。
耳边是陈晏礼不解的声音:“你在做法吗?”
贺然干笑了两声,拉开车门,“我在作孽。”
他到底为什么要那么自信地答应下赌约。
陈晏礼想,贺然还挺幽默的,就是冷了点,本就不融洽的气氛瞬间又降了一个点。
“还有二十分钟就七点了,我爸估计已经到了。”
贺然也想不通,本来只想以搞科研为目的问他爸骗个几百万玩玩,谁知道那老登非要他拿出证据来,于是他就给那老登拍了张实验室里的照片发了过去,谁知道那老登逮着他对陈晏礼问东问西的,说要是能把他带过来,就往里面投一千万,还会另给他零花钱霍霍。
贺然觉得正好,一箭双雕,既有钱拿,还能趁着机会多灌陈晏礼些酒。
酒精什么的,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了。
应侍生引路,两人到了包厢,零零散散地几个人已经落座了,主位上两鬓已然发白的中年男人看见陈晏礼那张脸时眼中有泪花在闪烁。
“臭小子,还不过来坐。”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贺然身子都抖三抖。
“来了,这就是我们实验的主负责人。”贺然边说边替陈晏礼拉开椅子,又想展现一波他的个人魅力。
陈晏礼已经在贺一廷另一侧落座了,贺然捋了捋头发,用微笑掩饰了尴尬,十分自然地坐下。
落座后,贺一廷就直接把贺然当空气了,换了副面孔,慈眉善目的,把手边的菜单递给陈晏礼:“看看想吃什么,人也差不多都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