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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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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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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老港口,废弃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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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黑鸦到达时,龙哥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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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鬓角多了些白发,眼神依旧锐利,但不如从前那样高高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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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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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面前,丢下一份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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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还有股份在一些灰色公司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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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签了,把它们全部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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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让你安静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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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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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站得高了,说话就这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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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换过语气,是你一直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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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接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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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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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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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从不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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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若不退,我让你连后代的路都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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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拳头收紧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笔,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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