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得不甚清楚,只说是出了大事,让我一定要来见你一趟。
阿娘身子好着呢,不过就是有一些疲累罢了。
你赶紧和娘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来信?
你若不说,我这如何睡得着?”
严雪菲她语速极快的对着严九娘说了这么一连串的话,她眼中那焦急和担忧,是个人都能瞧得出来。
严九娘面对来自母亲的疑问,她抬手给严雪菲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一旁坐着的李鸣风倒了一杯,正当她准备给自己个儿也倒上一杯茶的时候,就听严雪菲在旁急声问她:“这茶什么时候不能喝?
你快点儿说说到底是何事?
莫不是你爹又给你定了婚事?”
严九娘有些惊讶的张着嘴抬头看向了一语中的的严雪菲去。
而看着严九娘这般样子的严雪菲,她如何能不知道自己这是真的说中了呢?
“好啊,好啊,我就说六月上,你才来山上见过我们,呆了月余才离开。
怎的月底就突然又了信?
刘悰他这个黑心肝儿的!
这一回给你定亲可问过你的心意?
他给你定得是哪一户人家?
那人年方几何?是......”
“阿娘,阿娘,等等,你等等......”
严九娘不得不打断了严雪菲的话,待得严雪菲停了口,她才带着忐忑不安的看向严雪菲对着严雪菲小声道:“我与阿娘说了后,阿娘莫要生气。
这婚事我定是不应的!
这回喊阿娘回来,也是为了与阿娘商量,这一次阿爹他给我定下的这桩婚事,我要如何才能逃脱?
且还得防备着阿爹他以舅父一家,还有青云观来威胁我必须听话,得想个法子不仅仅要能保下舅父一家,还得保住青云观!”
然后严九娘就一字一句的把镇北王给她定了突厥可汗的儿子的事儿给说了。
也和严雪菲说了,镇北王给定下的是一个叫做社尔的突厥王子,就是被李十月两次摔倒在地上,还和李十月交易羊毛的那个突厥汉子。
严九娘她这话音才刚落下,严雪菲就气疯了。
脑袋“轰”的一下好似爆炸了一半,不待严九娘的话说完,严雪菲就站起身,一把拿起桌旁的长剑,直接就喊道:“这个该死的!
我要去问问他,他可还有心?
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如何能将你嫁给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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