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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常从床上爬起来,点燃了桌上的煤油灯。
借着灯光,他再次掏出三颗骰子,激活了灌铅骰子。
三颗骰子抛出,短暂的旋转后同时停下,整齐地列出三个一。还是开挂好使。
他收起骰子,将桌子挪到房间中央,自己坐在其中一侧。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安静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估算着差不多了,他正准备起身开门,却发现从内反锁的房门竟自己打开。
金顿推门而入,坐到他对面,笑着说:“遇到点小麻烦,耽误了一会儿。”
从金顿的状态来看,他遇到的麻烦可不小。
月光疗养院的护士们一个个生猛异常,她们负责看守的病人,当然也不是善茬。
金顿身上的病号服几乎变成血衣,身上的伤口至少有几十处,刀伤、钝器伤、烧伤应有尽有。
抛去这些小伤不算,金顿浑圆的脑袋上,比起白天多了一处深邃的凹痕,应该是被人用钝器重击所致。
腹部捅进去一根方形桌腿,还没来得及拔出来,此刻还渗着血。
没拔出来的原因,应该是单手不方便包扎,他的左臂自肩头以下,已经被人硬生生扯断。
如果金顿现在躺下装死,法医光判断哪一处是致命伤,都要研究个几天。
又是一个大残的。
吴常努力控制着嘴角,用关心的口气问:“金顿兄弟,你的身体还好吗,用不用先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