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为数不多的记忆点,便是阴天还戴在脸上的墨镜,和始终缩在袖口里的右手。
其他人只当是男人邋遢,但在吴常眼中,男人身后背着十二三道怨念,血色映红了整节车厢。
其中还有一道深红色怨念,红色深得发紫。
吴常皱了皱鼻子,看着冲天血气,他仿佛闻到了墨镜男身上的血腥味。
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凝结怨念,十二三道怨念,背后少说有近百条人命。
尤其还有道深红色怨念,怨气如此重,被害人生前遭遇起码是人体蜈蚣级别,还是排在最末尾的那个。
有点意思,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他目光望向墨镜男,深红血迹流转,宛若混沌的深渊裂开一道口子,地狱般的景象扑面而来。
几十具人类尸体的躯干和四肢被扭曲、拆解,钉在一棵剥掉树皮的大树上,宛若一根根血肉枝丫,人头嵌在血肉枝丫丛中,如树上结得累累硕果。
大树下,消瘦男人抓着一把短刀,正以鲜血作为颜料,在树干上铭刻着复杂的纹。
从身形判断,持刀者正是墨镜男。
墨镜男刻得十分专注,但下一刻,一发子弹从后方射入他的头颅,从左眼眶中穿出。
汤汤水水洒了一地,不比树上景象好看几分。
一名手持银色左轮手枪,穿着迷彩战术服的年轻男人出现,他对着墨镜男的尸体连补数枪,每枪打出,子弹都会化作爆炸的火球。
连续的爆炸,在地面炸出一个个深坑,扬起漫天烟尘。
迷彩男收起枪,拿出手机,拍摄着那棵令人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