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百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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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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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歌望着眼底的奇观，喃喃自语，“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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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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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丛中，微光浮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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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撑着油纸伞，温婉如水的女子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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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望着不远处的她，恍忽之间，仿佛看到了那片潜藏在幽寂里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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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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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他都想这么说着，走到她身前，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对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接着再递给她一把刀子，让她了结自己，了却过去的全部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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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哪有那么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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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恩怨，又怎么会只是单纯的恩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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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这个被那些人称颂的圣人，能在过去的路途中留下，仅能称之为恩怨的因果，那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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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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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醒以来，就一直凝视着他的阿娆，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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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变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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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中藏着太多东西，可宁云反复端详，却依然没从中找到他等了许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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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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