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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正在下降……起效果了……起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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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正在被感知,手和脚的碰触都从模糊的状态变转为清晰。与之伴随着的是更多的疼。而那痛楚的感觉却比过往的每一刻都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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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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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就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痛苦——明明早就跨越了凡人所能够认知的一切痛苦。明明自己体内的一切变化都已然完全受自身的意志所掌控。明明外在的思维和情绪早就不能够对自身产生任何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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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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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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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触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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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就完全被自身所掌握的雷电,在这一刻却显得格外狂乱暴烈。它鞭挞着原本应当坚不可摧的每一缕神经。大脑因此而化作空白,而痛楚却在更进一步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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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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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更大的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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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摧毁了意志,粉碎了理念,将纯金化作雪白,将现实在沉浸者的眼中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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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猛地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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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应当是猛地睁开,但视觉却以一个缓慢的速度在他认知中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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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一盏明亮但却不刺眼的无影灯,看到了大片大片洁净的白。看到了细碎的光影在洁白的天花板上浮动,而那似乎属于某种正在运作的仪器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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