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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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业火，片片熄灭。它们或许在某一瞬间的确覆盖了银之蛇的寰宇之躯甚至渗入深处，它们或许在某一刻摧毁了不计其数的宇宙并将覆盖以业火。那个数量或许已然超越了凡物的认知极限，然而即便如此，那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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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超越了恒河沙，不可思议的无量大数。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区区十的一百四十次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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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更上一层的数位塔，幂数塔，无限次方，甚至那理论上将整个宇宙的原子全都制成墨水也写不完的葛立恒数，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终究可以写出来的数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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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数字，只是一个有穷之物。它迟早能够穷尽，它终究能够穷尽。然而即便如此，超越万物的寰宇之蛇，却也依旧是毋庸置疑的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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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计数的蛇之宇宙，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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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计数的蛇之宇宙，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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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计数的蛇之宇宙，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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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计数的蛇之宇宙，只剩蔓延燃烧的猩红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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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燃烧总有尽头，憎恨总有极数。哪怕从鸿蒙燃至终末，再由归墟抵达原初，这份憎恨也终究有终。它迟早在某一日后继乏力，迟早在某一刻，将所有的薪材都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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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万个纪元的憎恨和诅咒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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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数轴拉到尽头也难以描述的复仇又能怎样？迟早有一天，杀意最为旺盛的屠夫也会放下手中的刀剑。恨意最为深重的怨侣也将拥抱新生。百世万世亿世万亿世的血债也终归有还完的那一刻，而这便是凡物的有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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