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以此残躯,化烈火

步，而在那之后，便是漫无止境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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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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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方案？还是什么重要的，关键的，涉及到自己日后前途的工程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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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郑吒只感觉自己好像一直沉浸于一座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四周没有尽头，脚下也没有着落。而自己只能够在其中勉力挣扎，并且还要背负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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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一场绝望的战斗——没有胜利的希望，所有的努力都注定是徒劳。无论是依靠理智计算还是单纯凭借直觉本能都可以在一瞬间内便得出‘完全不可能赢’的结果。无论自己准备再多，筹划再多，最终都完全不可能抵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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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它就像是天地万物的运作规则一般随时都可触摸但却永远无法击破——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命运呢？活物怎么对抗得了时空呢？哪怕是借助最高端的机器，最充沛的资源。最多也不过是在一个极其微小的领域中将其短暂地扰动。然而一旦视角上升至宏观，那么一切干涉所引发的成果都将化作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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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没有办法自己提着自己，然后将自己举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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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这个世界之中，作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抗这整个世界——就算能够撼动泰山又如何能够撼动太阳，蜉蝣就算啃倒大树，也绝无可能让星河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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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赢不了的。最聪明的人和最鲁莽的人，都很确信自己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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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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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底在准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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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在脑海中流淌，郑吒搭乘着电梯，漫不经心地和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打着招呼。他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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