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跨越无穷之数

身同步而和他等同。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一切已然抵达无可计数，便是因为他已然知晓自身正当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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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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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想到。他漫步在诅咒所化的大城之中。这座城市的规格和宙怨原典的那座小城完全相同。注定成为祭品的凡人幻影忙忙碌碌地在街道上来回走动。而名为伽椰子的咒怨载体，则正处于，也永远处于将诞的孕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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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自从他走进咒怨的大宅之后，他便一直位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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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多元宇宙的一次又一次纪元更迭。见证着所有的悲欢离合愉悦痛楚，注视着那蛇和天尊相争并吞吃寰宇的每一帧每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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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很早就会厌倦，很早就会枯燥，很早就会无聊，很早就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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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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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在这里，一直记忆着所有，注视着所有，并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在计划的运作细节之上稍作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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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动牺牲者的名额，变动登天的皇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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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是第一个，后土是第二个。而第三个，其实并不是那已然不存在于姜玉记忆之中，也不在大天尊的原典内占据重要位置的无名之皇——第三皇的身份另有其他，而他的真名，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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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吒。”姜玉轻轻吐出这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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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吒本将是第三位皇，继遗泽持有者之外的第一个登天者——他本应占据着这个位置，他也的确有着这份器量和潜质。然而最终，他的崛起被姜玉所干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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