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秩序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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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依旧出手救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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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基于这等先例。这颗星球上其它所有在过去一分钟里死去的人，他是否需要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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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星系上所有在过去一分钟内因意外死去的人，他是否要延续他们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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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宇宙中所有因为意外而在天寿抵达之前便死去的智慧生命体，他是否需要确保他们都能够正确地活到天寿的最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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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不言自明，他不应当将这些东西都背负在肩上。他要守护的应当是秩序而非生命，而他在一分钟之前才和詹岚有过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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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己在先前，又为何要将出现在眼前的些许死难者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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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大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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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获取了一个事实。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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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和大天尊有着相同，一致，甚至可以随时合二为一的道路和理念。但他终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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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秩序之道的机器，傀儡。他会为了自己的喜好而主动‘灵活调整’秩序之道的运用。他会做大天尊绝对不会做的事，他也不会像是大天尊那样绝对不会越过雷池一步。而也正因如此，他才具备击杀银之蛇的可能性，因为大天尊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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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在这一刻变得深刻，姜玉和大天尊之间不再存在等同。他知晓大天尊就在自己的念头变转下成为了需要击败的对手而非一念就可融合的目标。他承认并接受了这一点，而他在做出决断的瞬间，他知晓大天尊也确认了他的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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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视线和大天尊在虚无中遥遥相触。造物和残渣之间就此生成了隔阂，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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