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秩序的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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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会选择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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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软弱者才认为自己没得选，强硬者即便前路无望，也会主动出击，战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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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离开了詹岚的家——命运的路线在他的眼中不断变化。他知道自己姑且还能够压制住这颗星球上因为剧本扭曲而产生的诸多大事件，但他也知道不需要多久，自己这具无论再怎么加定语，至少绝对出力必然维持在‘普通人’等级的躯壳，将无力压制注定会不断累加的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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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座堤坝——若不泄洪，那么再坚固的障壁也终究会在无限的积压下轰然倒塌。而那时候所造就的覆灭将远甚于阶段开闸放水所引发的损耗。任谁也无法阻止世界秩序的结构性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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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的做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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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突然传来了尖锐的摩擦声，一辆刹车失灵的满载半挂在司机的竭力控制下停在了正在通行人群的人行道前方，许多人尖叫着到处逃蹿，还有不少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木然，抑或者像是发了癫一样跳着脚又叫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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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是一场意外，那辆重型货车本应因刹车结构的失灵老化而撞上人行道——数十人将在这场灾祸中立刻死去而数百人受伤。因为那辆大卡车将直接碾过人行横道，然后一头撞在不远处的加油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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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阻止了这一切，他用一记稍微加快一点的脚步所引发的连锁震荡反应，压制住了大卡车那坏毁的刹车系统。原本刹不住的车停了下来，后果只是数分钟的交通堵塞，以及数十人受到了些许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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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阻止是因为他看得到，因为他正看，也因为这正当发生的一切，正好位于他那身为‘普通人’的狭义视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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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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