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铸塔以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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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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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没有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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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没有意义，但他已经记录了足够庞大的光阴。他看见无限多元宇宙创生而又毁灭，看到了从起源到终末的所有细节。看见了每一个世界中的每一粒沙，看见这每一粒沙从诞生到毁灭的全过程，并且尽数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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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活物能够承载得下这样庞大的记忆。只有忘却，才能够让活物在经历了这样的漫长光阴之后仍旧能够维持活性，甚至就连死物都做不到。因为就算穷尽整个多元宇宙，都只能够造就一个勉强记录一纪元宇宙事象变迁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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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玉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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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注视着，直到银之蛇推动多元宇宙执行三次重启更新。他注视并记忆了整整三个纪元，直到银之蛇在第三纪元的终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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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是循环的第四次，纪元的第四纪。多元宇宙中的另一个‘姜玉’即将迎来重复的命运。而这样的命运或许会循环上一百万次，或许更多，直至无限多元宇宙抵达循环的终末，抑或者银之蛇完成了它一直以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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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知道它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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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见，他知道它一直盘踞在无限多元宇宙的外侧，啃咬并奋力吞吃着那胸口处有一个穿彻大洞的光辉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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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一直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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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它推动了多元的三次生灭，它也一直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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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正执行了创世灭世的，是大天尊的力量。而银之蛇一直以来所作的事，除却那唯一的一次痛下杀手以外，都只是遥遥地向大天尊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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