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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委屈地看他一眼,见冯伯玉恍若未闻,没有开腔的打算,一阵发慌,忙又道:“不信的话,你问问雪奴红奴她们,对了,还有初月,我才去韦国公府看了她回来。她现在已经不孕吐了,每日能吃能睡的,早上林御医才给她号了一晌脉,说她胎相甚稳,生产时必然会母子平安的。”
冯伯玉并不接茬,只疲惫地叹口气,身子往后靠着车壁,低声道:“刚才跟几位同窗饮了不少酒,着实有些累了,你也一早便出了门,忙了一早上,多半也乏了,不如少说几句话,好生休憩片刻。
”
康平见他果然十分困倦的样子,不敢再呱噪,想了想,又吩咐停车,让后头车上的雪奴拿了一小罐宁神清目的膏药来,用小指舀了,动作轻柔地涂到冯伯玉的太阳穴上。
冯伯玉被这动作所滋扰,眉头一皱睁开眼,康平讪讪道:“这是余若水配的醒酒膏药,若饮酒太多时,涂了这药膏,对头疼有奇效,我常带在身旁的。你不是喝了酒难受么,我这就给你涂上,一会你好好睡上一觉,就不会觉得头痛了。”
冯伯玉勉强笑了笑,接过药膏道:“不劳殿下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康平嘟了嘟嘴道:“你我都是夫妻了,总跟我这般客套做什么。”
冯伯玉接药膏的动作一顿,迟疑了片刻,终于松了手,“那就有劳殿下了。”
“不是说了别叫我殿下了么。”康平不满地提醒他道。
冯伯玉默了默,低声道:“康平。”
康平莞尔,忙挪了挪位置,离冯伯玉更近一些,倾身上前替他涂药,见他眉目虽然舒展了些,但神情仍有些阴郁,只当他在为冯初月的事心烦。
想起冯伯玉自从妹妹嫁到韦国公府,一回也没去看过她,有心拿话来劝他,但又自知说话时不像母亲那般圆滑,怕冯伯玉非但不会心情好转,反而会迁怒于她,只好拣了些好笑的话道:“初月的肚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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